導讀:相信在網購過程中,肯定有這么一群人,就是在下單時一定會追問商家:什么時候發貨?發什么快遞?恨不得當場下單,當場就發貨,當場就拿到貨。同樣,在快遞收貨過程中也有這么一群人,就是希望快遞員盡早派送,第一時間或者當天就拿到貨。你是這一類人嗎?
在快遞行業中,快遞收貨模式主要有兩種,一種是快遞員送貨上門模式;另一種是用戶自提模式,比如智能快遞柜、菜鳥驛站等。從當前來看,以智能快遞柜為首的用戶自提模式比例在明顯增多。
近一兩年,智能快遞柜愈發火熱、頻上熱搜,不乏有政府鼓勵的正面新聞,也不乏有輿論風波的負面評價。那么,智能快遞柜真的是風口嗎?如此之火,為何經營者一直“叫苦不迭”?它究竟能不能盈利?下面帶著問題一起探討下。
01
快遞柜真的是風口嗎?
說起智能快遞柜,早在2012年8月國內市場上就已出現。確切地說,京東是所有快遞柜布局最早的企業,但后來由于快遞柜自提模式與京東的物流服務體驗不相符以及其他一些方面原因,最后并沒有大規模推廣下去。
而速遞易認為看到了風口,在2012年底快速布局,2013年進入快速發展期,15、16年達到頂峰,在全國79個城市,布局了5.6萬個智能快遞柜,迅速成為了快遞柜行業的領先者。
2015年4月,由順豐、中通、申通、韻達等物流平臺和物流地產巨頭普洛斯合資建立的豐巢科技成立,僅兩年時間,豐巢就在全國投放了4萬個快遞柜。同時,身為“國家隊”的中國郵政也在2015年入局,推出易郵遞,布局快遞柜業務。2018年初菜鳥推出菜鳥驛站智能柜,也開始加速落地。2019年京東宣布重啟快遞柜業務,首批快遞柜投放在北上廣等快遞量集中地區。可見,各路資本的“扎堆”入局,使原本激烈的市場競爭變得愈加熱鬧。2019年全國已經建成40.6萬組智能快遞柜。
雖然從各大公司的年報、財報數據來看,很多企業都在虧損經營,包括豐巢、速遞易等,但還是有很多玩家試圖入局。其中,豐巢在連年虧損階段,不但沒有放緩布局,反而繼續增持。2020年5月,豐巢收購中郵智遞(原中郵速遞易),原本兩家份額接近70%,如今二者聯合,快遞柜市場將徹底形成一家獨大,甚至可以說壟斷地位。
此外,再加上去年疫情影響,無接觸服務等成為了主流配送方式。現如今,各地郵管局、住建局等紛紛出臺相關政策及標準,將智能快遞柜等納入末端配送體系。如江蘇省住建廳發布的《住宅設計標準》,明確指出要新增智能信包箱等設施。
可見,快遞柜確實是風口。
但,為啥被玩壞了呢?
其實剛開始,快遞柜剛問世時,用戶覺得還不錯,認為可以根據自己的時間來取件,反正也不收費,對于經常出差或下班很晚的用戶來說是個很不錯的服務。
壞就壞在,用戶被“免費”教育的服服帖帖之后,再進行收費,那真的是“難于上青天”。
其實,這些快遞柜剛問世時,這些資本玩家就將自己標榜為快遞服務的延伸,服務于“最后一公里”,聲稱我能夠幫你們(快遞員)提升投遞效率,你們以前送貨上門效率太低,現在用我的快遞柜能夠實現翻倍、三倍等,以此來利誘快遞員優先使用他們的快遞柜服務。快遞員樂享其成,部分消費者也覺得挺好,資本玩家也撒花慶賀場景切入成功。在逐年的教育和培養后,最后各方入戲太深,眼看免費策略無法持續,又無盈利模式可轉,為了維持生存,度過危局,最后向用戶收費。
用戶當然不買賬,又不是我授權給你的,你就是快遞服務商。
02
盈利難,商業價值難以轉換
據業內人士介紹,一組30格口的快遞柜初始投資金額(含柜子硬件成本、進場費、租金、電費、人員工資)至少在4.5萬元。如果每天使用率100%,按照快遞員“保管費”0.3-0.6元測算,收回初始運營成本至少要三四年。此外,還要考慮不斷上漲的設備維修、升級等費用。同時,該行業還不具備規模效益,即每個小區場地租賃費不同,有些場地費隨著競爭者入局而水漲船高。
從速遞易背后的母公司三泰控股財報上來看,2015年虧損近6500萬元,2016年虧損高達12.69億元(據稱還包含其他業務的虧損),2017年甚至被實施退市風險警示。豐巢自成立伊始,也一直在燒錢,到2018年末,其累計虧損已超10億元。
雖然,豐巢、速遞易等在收取快遞員“保管費”的同時,還試圖在寄件收入、廣告收入上尋找盈利點,但最終發現相比成本來說,幾乎九牛一毛。用戶除了存取件,其他功能幾乎沒有用過。
根據數據顯示,中郵速遞易(由中國郵政、三泰控股、復星資本、菜鳥網絡2017年合力打造)2019年總營收中,快遞柜業務收入為3.66億元,而廣告業務收入僅為0.63億元,連快遞柜業務的零頭都不到。
可見,快遞柜發展雖然經歷了多年的沉淀,但商業價值轉換仍未清晰。
03
所謂的“第三方”
2020年4月30日,某快遞柜服務商提出了“會員制”,即對滯留快件超12小時的非會員用戶進行收費,這就是影響深遠的“快遞柜收費”事件。
一時間,全國用戶“口誅筆伐”。在面對巨大負面輿論壓力之后,該快遞柜服務商打出了“苦情牌”,稱其作為第三方,為消費者服務了這么多年,其實一直是在虧損經營,為了避免承受巨大虧損,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希望用戶能夠理解。但顯然,用戶不買此賬。
其實,這種“第三方”說法并不無道理。確實早期在快遞柜未問世前,都是快遞員直接送上門或打電話告知用戶存放地點。但快遞柜出現后,就在中間橫插一腳,簡單地說被它截胡了,從這一層面看它確實是第三方。
我國法律規定買賣合同具有相對性,即合同關系僅存于買方和賣方之間,如果合同內容中涉及委托第三方進行相關合同事項,且在合同中沒有體現第三方所進行的合同事項產生的結果歸責時,那么合同所產生的結果和合同相對方無關。也就是說,如果買賣合同中沒有明確標的物需放到快遞柜里的話,那么自然就與買家沒有任何關系。
可以發現,今天很多資本玩家包括互聯網巨頭看似高度都很高,但手法都很雷同,都是先否定通達系快遞企業,降低快遞員給消費者的預期,教育消費者他們快遞柜的服務多好,標榜他們是快遞服務的自然延伸,當然這也是通達系快遞企業所樂見的,也是鼓勵的。知道為什么嗎?
我們假設時光倒轉,回過頭看,2013年當年全國共92億件的快遞量,如果按照當時商業邏輯就能推成功的話(在當時條件下還有用戶的教育成本,因為那時候用戶已普遍接受送貨上門服務),如今8年后一個單體體量就超過170億件的快遞企業,是不是可以直接切入進去呢?因為我也不必再去教育用戶了,所有前期工作你都幫我鋪好了。大家是否認同其中的商業邏輯?
04
拯救快遞柜時機已到來
今天,我們發現,與快遞柜剛鋪設初期相比,近幾年增速明顯趨緩,其鋪設速度已遠不及快遞業務量的增速。據相關數據顯示,2020年快遞柜增速僅4.9%。2019年全國635億快遞包裹中,入柜率僅6.35%,相當于全年僅38億件(日均約1000萬件)快遞投放至快遞柜中。具體見下表1所示。考慮到快遞柜折舊、使用壽命等因素,我們暫且默認目前數據的真實性。
(備注1:2020年42.3萬組快遞柜,數據來源于人民資訊發布的《東方快評|智能快遞箱投遞率10%以上,還須末端服務多元化》)
那么,最現實的問題來了,快遞柜真的不賺錢嗎?鋪設增速明顯趨緩,資本玩家是不是打算放棄了?
錯,還有補救機會。
關于快遞柜,我們需要清醒的認識到兩點:
一是,快遞柜僅適合于低頻的快遞產品而不適合高頻的網絡購物,其需求是有限的、相對的。
二是,自提柜應該是一種針對特定人群提供的高價的非標增值服務產品,而非廉價的標準服務產品。
也就是說,快遞柜其實對于大部分人來說需求很少,僅適用于特定的剛需人群,比如今天必須要拿到快件的收件人。同時,自提柜針對的是上述特定人群提供的增值服務,應收高價費用,而不是對所有消費者提供廉價的普標服務。
為此,應盡快轉換當前的經營思路,把目前快遞柜的收費對象換一下。即快遞柜不應該向快遞員收“保管費”,而是應該向特定的、有剛需的(如今天必須拿到件)消費者進行收費。
比如,快遞員派送一票快遞,用戶剛好不在家(前提是今天必須拿到件),那么快遞員就通過電話與用戶進行溝通,來引導用戶授權快遞員實現快遞入柜的服務。如,四種方式:一是晚上派送——NO,快遞員告知晚上下班;二是存放菜鳥驛站——NO,用戶嫌太遠或驛站晚上關門;三是放家門口或水暖井——NO,快遞員告知易丟失,需本人簽收;四是存放快遞柜——YES,用戶授權并付費。
那么,盈利來了,用戶授權快遞員投放至快遞柜中,且愿意支付這筆錢給快遞柜,比如1元。快遞柜經營者再從1元錢中拿出3毛錢給快遞員,用于電話、交通等補貼,快遞員收到錢后再進行下一個剛需用戶的銷售,如此反復,是不是一件“三全其美”的事呢?
畢竟是用戶主動授權快遞員存放至快遞柜的,相對來說,也是合規的,避免了用戶拿本人簽收來說事。(注:我國《快遞暫行條例》中明確規定企業應當將快件投遞到約定的收件地址、收件人或者收件人指定的代收人,并告知收件人或者代收人當面驗收。)
說一千道一萬,市場一定是細分的,我們不能完全“通吃”。所謂“營銷”,就是針對不同的消費者不同的需求制定并銷售出不同的產品服務,這才能迎合市場。
雖然目前菜鳥驛站分布較密,但有些驛站布局距離較遠,且是人工服務,員工有固定的上下班時間。而快遞柜是24小時服務,還是有一定需求的。現在還有機會轉換其商業模式,只是承受點罵名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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