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的10月份,老鬼和潘水苗有過一次深聊,主題是圓通的新變化,主角卻是數字化。老鬼還記得,在談及數字化為圓通帶來的變化時,他語速加快,如數家珍。彼時,潘水苗便已篤定:
“數字化轉型已經不是有沒有的問題,而是好不好的問題。”
“未來影響行業格局的一定是企業的競爭能力,數字化水平的高低將成為快遞企業市場排位的重要因素。”
坦率講,那個時候老鬼是蠻認同的,但再回想,似乎也沒有完全相信。又或者說,雖然相信數字化很重要,但仍是很遠的未來。
可是現在,信不信已經不重要了。事實已經擺在面前,數字化給圓通帶來的顯著變化自不必說,其他快遞巨頭在數字化轉型的不遺余力,也能讓我們明顯感知到:數字化真的會徹底改變我們這個行業。
形勢逼人。在我們快遞行業里的很多人,包括老鬼自己,緊迫感和危機感還是不夠,“數字化”絕不是掛在嘴邊的“炫酷”手段,而是所有快遞企業轉型升級的必破之局,亦是一場不得不打的爭奪戰。
這一戰,既分高下,也決生死。毫不夸張。
01圓通數字化“命門”:底子好,對的人
放眼整個通達系快遞的進化史,圓通的“闖勁”應該是最強的。
比如,最早實行快遞服務全年無休,最早和阿里建立戰略合作開啟上下游融合,最早和世界巨頭合作建獨立信息系統,最早在三通一達中率先成立航空公司,最早上市并摘得中國“快遞一股”。前段時間,圓通再為“天下先”,誕生快遞行業首份全網集體合同…
說到“數字化”,我們不敢說圓通是最早嘗試的的快遞企業,但其決心之大,力度之深絕對是其中的佼佼者。我們也不敢說潘水苗是最懂快遞的上市企業總裁,但其對數字化的重視程度應該是最強的。
2019年4月,上任圓通總裁之初,潘水苗便已定下基調:“快遞行業是最有條件實現全程的可視化、數字化的行業。”在這之后,他的首要工作就是推動圓通信息化建設,并為此提出了四個方向:
數字化、移動化、實時化、可視化。
2022年,“分公司數字化標準化”被列為圓通的“一號工程”,總部通過自主研發的財務、人資、客服等數字化系統,以及各項業務的標準化管理規范,多維度、全方位為分公司賦能,真正實現“全網一體、降本增效”,打造“非直營的直營體系”,全面提升市場客戶體驗。
這么多年過去,具體到數字化轉型給圓通帶來的新變化,也許只有圓通人自己才能有深刻體會,但數據不會說謊:比如,2022年圓通凈利潤39億,暴增了86%。再比如,進入2023年后,圓通業務量繼1月份反超韻達后,2月份再次大幅領先,可以說完全掌握了戰爭的主動權。
上述可喜的成績背后,很多人都把這份功勞歸功于“數字化”,但企業的數字化轉型絕非易事。
一方面需要耐力。快遞企業都崇尚“唯快不破”,無論是上線新產品,還是開發出新技術,都希望能實現立竿見影的業績增長,但數字化轉型事關長遠,如同一場考驗耐力的“馬拉松”,需要根據自身情況循序漸進,才能走久、走長、走遠,如果將數字化轉型的成績與短期業績掛鉤,很難長久。
另一方面也要頂住壓力。做數字化轉型,最難的不是技術攻關,而是解決利益沖突。大家都知道,一旦數字化轉型就意味著高效和透明,是很得罪人的活,懂的都懂。不僅要頂住內部壓力,避免部分人的利益分配受損引發動蕩,也要大破大立,改變傳統的運營模式和組織結構。這個時候,就很考驗企業高層的智慧,只有上下一心,堅定不移才能落到實處。
圓通在這方面之所以能夠實現質的突破和提升,有兩點至為關鍵——
一是底子好,二是對的人。
前者的“奠基人”是喻渭蛟。早在2010年,圓通就斥巨資打造了自有的全網型信息化底盤——金剛系統。正是這個舉措,使得圓通在基礎數據采集、分類、存儲方面建立了一套完整的體系,從而沉淀和積累了海量的數據。
后者“對的人”是潘水苗。大學學的是自動化設計,畢業后當過程序員,進入管理層后主掌過兩家上市公司,之后在云鋒基金從事7年投資工作并與圓通結緣……潘水苗的到來,不但堅定了圓通進行數字化轉型的決心,其過往的經歷、能力和專業積累也契合了圓通數字化轉型的規劃與需求。
潘水苗曾告訴老鬼,履新圓通速遞總裁后,喻渭蛟充分授權,第一時間就明確:由他“直管IT部”。
就是這個決定,這份信任,正式開啟了潘水苗在圓通的“數據挖礦”之路。尤為難得的是,在“數據挖礦”這件事上,基于前幾年的有效積累和業務沉淀,圓通上下如魚得水、樂此不疲:“隨便一鋤頭下挖下去,全是金礦。”
可以預見,未來在“挖數礦”這條路上,不論是潘水苗本人,還是已經業有所成的圓通,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02快遞“數字化之戰”: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座次之爭。這一點在通達系快遞企業的業務量排名中表現的尤為明顯——
2015年之前,“老大哥”申通長期霸榜,2015年至2016年,圓通曾短暫拔得頭籌,2016年之后,便是中通穩坐“頭把交椅”,而原本不聲不響的韻達悄悄反超申通、圓通,位居“榜二”。
雖然“排位”并非衡量一家快遞企業實力的唯一判斷依據,但我們從中也能發現一個非常有意思的規律:差不多每隔五年,快遞行業都會有一次周期性的變化——
一是:大約在2005年。得益于電商的逐漸普及和日益成熟,我國快遞業務量隨之爆增,誰率先擁抱,誰率先受益。圓通無疑是通達系中擁抱電商最成功的,作為第一家與淘寶網合作的快遞企業,業務量最高峰時曾一度占淘寶電商件量的40%以上,一時風頭無兩。
二是:出現在2010年。經歷了首個雙11(2009年)“大爆倉”,直接倒逼各大快遞總部瘋狂補課,其中最為關鍵的“課程”就是轉運中心直營化。誰轉得徹底,誰多受益。事實證明,圓通搶先一步,最早把轉運中心收歸直營,中通、韻達緊隨其后,轉得最徹底,受益也最大;“老大哥”申通直到上市以后才把各地的轉運中心陸續收回直營,影響與差距也顯而易見。
三是:興起于2015年。在這期間,快遞自動化分揀技術成了“香餑餑”,不僅提升了轉運效率,也讓成本優勢得到大幅體現,誰做得早,誰就受益。中通和韻達從2015年開始就大規模的力推轉運中心自動化,而圓通則滯后了兩年,直到2018年才開始奮力直追。
四是:2020年的數字化時代。我們可以看到在2020年之后,整個快遞行業逐漸掀起一場以數字化為主導的轉型升級戰。除了圓通,包括順豐、中通、申通、韻達以及極兔等都在不遺余力地推進數字化轉型和升級。在這種趨勢下,數字化已經算不上什么優勢,轉變成了殘酷的爭奪戰,誰落后,誰淘汰。
縱觀前三次機遇期,誰抓住周期性變化,誰就能贏得先機。比如,圓通能夠在2015年反超“霸榜”十余年的申通,摘得頭名的核心原因就是抓住了電商與轉運中心直營化這兩大機遇,而在2016年之后圓通又被中通和韻達相繼反超的關鍵因素之一,便是未能搶占轉運中心自動化的先機。
第四次機遇期則簡單、直接且更加殘酷。如果說增量競爭的時候,大家你來我往,以價格為籌碼還可以在一較高下,各自都有未來,但現在存量競爭的空間逐步壓縮,誰能掌握數字化能力的主動權,高下既分,生死判定。
在潘水苗看來,數字化應用的積累,不是能抄來的,也不是能學來和買來的,而是從實踐和實戰中積累出來的:
“數字化與自動化不一樣,自動化你還能夠去第三方買,數字化的能力一旦拉開差距,就很難追得上,它的差距會越來越大。”
如此看來,接下來的5年,圍繞數字化之戰,極有可能是快遞行業“既分高下,也決生死”的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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